Friday, June 02, 2006

一枝香煙
昨天晚上,心情很悶,香煙一枝又一枝的往嘴里塞,希望借助尼古丁,淹沒這悶悶的人生。說句真心話,香煙能暫時撫平煩惱,帶來一陣歡欣,一种安定,賜予我一個平衡的心情。但是,上床睡覺時,心頭悶悶,呼吸不順暢,打算明天太陽出來時,暫停抽煙。
坐在電腦前工作,口里發淡,淡而無味,淡出一隻鳥,撲翅亂飛,很渴望香煙的味道。不能自禁,伸手掏出一根煙,深深吸一大口,湧向全身,直迖腳指頭。呵、舒服啥!人生最大的享受是什麼,含者一根煙,吸進去,再吹出來?
五十歲的老男人,英俊、瀟洒,越離越遠,財富不見得越來越多。上個月,老菸友才笑說:如果抽煙會作短命鬼,我的孩子就不應該先我走了。你看我七十多歲,還不是壯的像牛。言猶在耳,兩個月後﹐卻踏上黃泉之路,一去不回頭,嗚乎哀哉。
五十歲的老男人,孩子長大了,人生的目標逐漸轉移。終於在某一天,發覺自己變老了,有人叫喚是:安哥。很多東西以前是有色彩,現在大多數看做是灰白色。人生苦短,生命有限,心情變坏,低落心態佔据的時間比較多。開始要享受的娛樂,抽煙也算是其中的一個,滿足一顆不安定的心。多抽一兩根煙,望者散發飛奔的煙霧,鎮定住歲月流逝的感傷。
童年時,老爸抽煙,抽的像餓死鬼。還說:我可以飯不吃,煙一天不抽就痛苦了。我很反感,為什麼不把這辛苦掙來的錢,換些實際有用的物品?現在想通了,其實當年老爸,中年喪偶,勤儉努力工作,養活一家大小,唯一的娛樂,就是抽煙吧了。看他坐在安樂椅,抽一口煙,鬆懈身心。煙友相聚,東西南北,海闊天空,你一枝我一枝。
晚年老爸生病,我載他去專科看醫生,照過X光,醫生說:你抽了五十多年的煙,你的肺都是煙屎一片。回來后,老爸把煙戒了。那時我還沒有抽煙﹐偶爾我帶他上街理頭髮,過後去喝杯咖啡,順便買兩枝庄香煙,一人一技,最後回家。然而,抽了二年左右的每個月一枝煙,老爸走了。
老爸過世十二年後,我從偶爾抽二根香煙,增加至每天一小包。我知道,香煙像美女,玩多了肯定傷身体;沒有它,我會寂寞。
香煙一直漲價,再貴一點,我還會再抽一口,直到停止呼吸。人生的樂趣,有時是從一點點的小罪惡開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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